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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5月31日

山、雲與蕃人 ─ 鹿野忠雄影片分享

山、雲與蕃人 ─ 鹿野忠雄影片分享


 這篇文章是應師範大學郭乃文教授邀請,到「人文季」活動放映「鹿野忠雄」影片所準備的講稿。距離影片完成已經兩年了,很多事情,沈澱後,才有辦法真的慢慢來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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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台北高校

很感謝地理系的郭教授的邀請,有機會來這裡,和大家分享鹿野忠雄這支影片。

我覺得,今天在師範大學來播映「鹿野忠雄」特別有意義。大家都知道鹿野忠雄是博物學家,但很少人曉得,地理系,才是鹿野忠雄的本科。更重要的,這個學校就是鹿野忠雄成長的地方。

如果大家對你們自己學校的歷史有些了解的話,就會知道,師範大學,在日治時期叫做「台灣總督府台北高等學校」,台北高校。

鹿野忠雄是在1925年來到台灣。他來到台灣時,大概只有17歲的年紀,是台北高校高等科的第一屆學生。所以,可以說這裡是鹿野忠雄成長的重要搖籃。

他在台北高校的學習經驗,也很有趣。

以日本當時的學制,要進大學讀書、當學者,一定要先經過高校的階段。他中學畢業後,大概成績不夠好,考不上日本的高等學校,不知道怎麼辦。等了一年之後,聽說台灣也成立的一所高等學校,就很高興的跑來台灣就讀了。

說考不上,是在開玩笑啦。其實他小時候就一直熱衷於採集昆蟲,中學時就開始發表昆蟲方面的論文研究。一直在野外、山裡跑來跑去。所以,大概也不是乖乖讀書,認真準備考試的好學生。

 

好不容易考上高等學校了,可是他也不懂得珍惜,乖乖上課。相反的,他整天盡往山裡面跑,到處爬山、作田野、和原住民交朋友。根本都沒在上課。偶而回到學校的時候,就自修學「拉丁文」。幹嘛學拉丁文?學校又沒教。因為他做生物學研究,都以拉丁文來命名生物。

我記得,那時後學校規定,如果學生曠課超過二分之一還是三分之一,就必須要退學。可是,後來算一算,鹿野忠雄整天在山上作研究,實際上課的時間還不到三分之一。

學校也很傷腦筋,才第一屆學生就出這亂子,鹿野也不是不認真,他在山上的研究,發表了很多篇論文。後來就開了校務會議,讓他留級一年。成了台北高校第一個留級生。結果他還是依然故我,一樣沒來上課。後來,校長才擔保讓他畢業。

由這個鹿野年輕時的學習經驗,其實我們就可以看到他後來成為山林研究者的樣子。然後,也可以看到當時作教育的人的態度。


2. 跨界

從台北高校開始,鹿野忠雄就一直在台灣的山林進行田野調查。即使後來回到日本東京帝大讀大學、研究所,他還是一直以台灣高山作為研究的場域。

從學術的角度來看,他可以說是一個有很多面相、很難一語道盡的研究者。

他年輕時就是個知名的「登山家」,在台灣有許多首攻記錄,或開拓出許多新的登山路徑。在台灣的登山界、自然愛好者,有很多的粉絲。像這紀錄片首映時,就來了很多荒野或登山的朋友。

他也是個「生物學者」,在當年的台灣作過非常深入的生態調查研究。幾年前,東海大學生物系,還特別辦了場國際研討會,紀念他對台灣生物學的貢獻。東海大學的林良恭教授,還特別將一隻新發現的高山老鼠,以鹿野忠雄的名字來命名。

他也是「人類學者、原住民研究」的專家,在蘭嶼作過相當長期的調查。前年,台大人類學系舉辦人類學百年特展,鹿野忠雄就是其中重要的角色。

最有趣的是,他是在「東京帝大地理科」攻讀博士學位,然後,博士論文作的是「台灣雪山地區生物地理學」的研究。結果指導教授看不下去,搞不清楚他倒底是在研究地理還是在研究生物。最後才跑去京都帝大取得理學博士的學位。

好不容易拿到了博士學位,結果,他也沒特別高興。還跟老婆說,我今天拿到了理學博士學位,可是我真正想要的是文學博士的學位。

他說想拿文學博士,不是在開玩笑。比如說,他研究生物,可是又會很細心的把這些生物在原住民的傳統名稱或知識,也一併記錄下來。像是生物學者,又像是人類學或民俗學者在做的事。

博物學家、登山家、生物學、人類學、地理學、甚至還有考古學等等。

以今天的話來講,他是個「跨界」的人。看似遊走在許多不同的學科領域,但其實仔細看他的一生,又會覺得他從一而終,很堅持。他就是走出象牙塔,實地到台灣山林進行研究,在現場獲得扎實的研究成果,而不太在乎學界的學科分際。

現在,很多人會認識鹿野忠雄,不是因為他在學術上的幾個重大研究成果,而是被他的登山文學所吸引。充滿感性的文字,可是又有豐厚的自然科學知識做背景。

劉克襄老師就說,鹿野忠雄是台灣自然文學的第一人,比他自己還早了四十幾年。

本片的指導顧問楊南郡老師,就說,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鹿野忠雄,可以說「他是台灣最後一個學術探險家!」。這「探險家」三個字,不只是形容他長期活躍台灣山林中,更可以說,他在學術研究上,不斷探索著學術邊際的可能性。


3. 拍片經驗

我就不要再多講影片內容了。待會大家可以自己看看。我們來談談拍這部影片的一些經驗。

當初構思要拍攝這支影片時,初期的資料蒐集其實有相當的困難。作為一個研究者,鹿野忠雄在日本時代,就習慣背著來卡相機到處拍照,作田野記錄。可是他自己的照片非常少。


如果大家上Wiki查閱,會看到上面的照片,是手繪出來的。那是劉克襄請人家畫的。一個帶著圓框眼鏡,戴著熱帶探險帽,臉孔白白還留著小鬍子的學者模樣。

其實我覺得那有點誤導,那張照片應該是他比較後期的形象。根本看不出來他說希望自己也能成為「蕃人」,要和原住民在山林裡一起生活、比高下的氣勢。

我自己喜歡這個樣子,這是台北高校時期的照片,就是一副原住民的模樣。

這張是我們去日本找到的,很少見、很清楚的樣貌。就是一個很精瘦、扎實,在山林裡面的人該有的樣子。



反正就是這幾張照片,連日本那邊的資料也不多。這樣要怎麼拍呢?

我們就想,那就以「足跡」的概念去想,循著鹿野忠雄的足跡,來重新回溯他在台灣的日子。

第一個想到的是,請來楊南郡老師當顧問。楊老師是鹿野忠雄的書和傳記的翻譯者。更重要的是,他也是登山家、古道研究專家,鹿野曾經去過的地方,楊老師都曾經親自走過一趟。我們就想,和楊老師重新踏查鹿野忠雄的足跡,這故事就會有個軸線了。

另一個,當時本片企劃時,師大台灣史研究所的張素玢老師開了一門「歷史踏查與文化旅遊」之類的課程。我們就和張老師合作,將影片拍攝結合進課程裡面。和老師同學一起討論,研究到雪山做歷史踏查的可能性。雪山是鹿野忠雄做博士論文研究的地方,冰河遺跡也是在這邊發現的,到雪山似乎是個不錯的決定。

我是拍歷史紀錄片的人,不是拍生態紀錄片的人。自己只有爬過玉山,沒什麼登山經驗。剛開始想的很簡單、很天真,想說,和同學一起爬山,和鹿野當時的年紀差不多,拍攝年輕人準備爬山、過程中的艱辛、困難與挑戰等等,就能夠藉此表現鹿野在雪山進行研究的樣貌了。

這計畫一擬定,楊老師第一個就反對了。

楊老師說,雪山雖然是鹿野做博士論文研究的地方。但是,當年他是自己一個人,帶著一個嚮導,沒有山路、沒有裝備,開疆闢土的去那邊做研究。今天,雪山已經是觀光路線了。輕輕鬆鬆的爬個雪山,哪能了解他當年研究的艱辛呢?

阿,老師都這麼說了。

所以,後來拍片計畫,就由雪山七日遊,再加上蘭嶼、最後又跑到日本去。算是完整的跑遍了鹿野生涯中的幾個重要場域。

雪山、蘭嶼、日本。我想說,以本片這有限的經費這大概也夠齊全了吧。

結果,我們後來邀請到荒野協會的創辦人徐仁修老師,來幫本片作主述旁白配音。我之前沒見過徐老師,見面的第一句話,徐老師就說:「你們有去婆羅洲嘛?」

婆羅洲是鹿野後來失蹤的地方。說真的,經費許可的話,我也想去那邊的叢林看看啊。

拍紀錄片就是這樣,計畫趕不上變化,永遠不會照腳本走。

其實,拍紀錄片很恐怖,我們花了10個月左右,研究拍攝這個題材。說真的,10個月的時間,哪夠真正了解這一個人?然後片子不小心得獎了,就必須上台來演講、來分享,說真的,其實什麼都不懂。很恐怖。

比如說,為了拍這片子,我們去爬雪山,慢慢的體會台灣山林的美感。去蘭嶼,拍攝大船下水的震撼。但其實,我自己真的比較認知到鹿野忠雄在做的事情,是去日本的時候。

我們去日本跑了京都、大阪、東京很多地方。要出發前一個星期,日本發生的311大地震。那時候傳說東京會有輻射污染,觀光局還發佈了紅色旅遊警戒。可是我們行程都安排好了,和日本學者也都定好時間了。我問楊老師說還要不要去?楊老師說,反正我都80幾歲了,輻射污染就污染吧。就硬著頭皮還是去了日本。

我們去大阪的「國立民族學博物館」。鹿野大部分的研究資料或當時在台灣採集的文物,都放在這個博物館。去的時候,博物館的人也不知道我們到底要什麼資料,就把鹿野的所有研究手稿,好幾十箱全部搬出來,擺了整整一個房間。

楊老師和博物館的人在那邊翻閱,隨手翻開一個紙箱,裡面都是鹿野手繪的台灣地圖。厚厚一疊,全部都是空白的台灣地圖,上畫了許多的小圈圈。然後就註明,這張是梅花鹿的分布圖;這是台灣山豬的分布圖等等。你想想看,給你一張空白的台灣地圖,讓你自己去找出全台灣的7-11,然後把他們全部標明在這空白的地圖上。這要花多少的時間?要花多大的功夫?整個台灣的的山林你要來來回回走過多少趟?

鹿野忠雄就是自己一個人在做這樣的事情。他花了多少的心力在台灣的山林上?在台灣這片土地上。

我自己也是到這時候,才真的比較感受到,鹿野忠雄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

4. 山、雲與蕃人

喜歡鹿野忠雄的人,許多都是被他這本「山、雲與蕃人」登山札記所感動。我當初片子完成時,也很想將片名改成「山、雲與蕃人」。除了是對他的致敬,更重要的,我覺得這幾個字,可以清楚的涵蓋鹿野這個人。

他愛台灣的山林、他和原住民的友誼。更有趣的是這個「雲」。我覺得他就像是山裡的雲一樣,自由飄蕩,自由的在不同的學術領域中來回穿梭。可是又總是浸在台灣的山林裡。

鹿野忠雄是一部歷史紀錄片,可是我並不想用純歷史片的方式來拍。

拍攝這麼一個日治時期的日本人在台灣的故事,其實或多或少會有些民族主義、國族認同的糾結在裡面。有人談到日本人,就要去緬懷日本人對台灣現代化的建設貢獻;也有人提到日本人,就是國仇家恨、帝國主義、殖民主義經濟掠奪....

我覺得,拍這樣的題材,除了重新去認識那一段歷史之外,更重要的是那個時代的人的「精神」,那種堅持理想、將一輩子義無反顧的奉獻在自己熱愛的事情上面的那種執著。在現代社會裡,是比較少見了。

這是我自己拍鹿野忠雄最大的感受。

希望大家喜歡本片,也喜歡鹿野忠雄。

謝謝。


2012年1月13日

關於總統大選投票的三個選項

選舉,真是一件令人厭煩的事情。

吵的要死;每個人都言不及義、強顏歡笑;永遠沒有令人滿意的候選人。

最另人難受的是,面對候選人空格,就好像是哲學教授,面對空白的試卷,上面只有一題是非題:

「人的存在是否有意義?」

無論你有多少哲學理論、千百思辨,無論你如何說這問題不是如此單純,不能這樣回答,試卷上就是只有簡單的是非題:

「人的存在是否有意義?」

不容你的申論,不管你的難以回答。

 

我知道很多朋友,尤其是運動圈或文化界的朋友,面對總統大選投票,也會有同樣的感慨。

政治令人厭煩,台灣有更多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們的努力與關注,為什麼社會投注這麼多心力與資源,在選擇兩個不適任的政黨上面?

我想,我們都可以抿心無愧的說,我們都在各自認為重要的不同領域裡,奮鬥堅持著不同的理念。

台灣有更多更迫切的事情,需要我們關心。政治,或藍綠對決,不該是台灣公領域的主導性議題。

但,這些,這一切的不滿,都不是這一天,一月十四號,所能言說的。

面對總統大選的少數人選。

作為一個人,我並不特別討厭馬先生,我和蔡女士也不太熟。該選誰好像都無所謂。

可惜他們選的不是年度票選風雲人物,或環球先生/小姐,他們代表的是未來四年,每年1兆7896億元資源的流向,及其他各項事務的最重要影響力。

總統,不是一個個人,它是白矮星,強大的重力場,就是這麼的影響著每個人。無論你喜不喜歡。

 

還好,總統投票不是是非題,它至少還有/只有三個選項。

第一個,國民黨。

第二個,民進黨。

第三個,我他X的老子不投總可以吧。我他X的不管8兆的現金怎麼花,他X的,求求你政治不要找上我們的麻煩總可以吧?

或許,有人會覺得第三個選項也是不錯的選擇。或許。

 

很喜歡彭明輝老師提的一個比喻。

我們面對著一條漫長、孤單、艱難的山路,但只有一台毛病百出的老車。

無論如何艱難,我們只有一條路,只有一台車。

這是台灣的處境,也是我們所擁有的政治現實。

好好想想,去填那一則是非題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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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10月6日

向一個時代的結束致敬。

2011年9月23日

販售靈魂的浮士德

記得有次去探朋友的班。因為拍記錄片,很少接觸劇組,很有興趣看看。

他們是拍大愛的連續劇吧?十幾個人,躲在苗栗山區小角落裡,沒有路標、沒有網路、連iPhone GPS都定位不到、Google Map都畫不出道路的地方,景陽崗游擊隊似的熬三個月。

好辛苦。

見了面,朋友介紹認識劇組工作人員。製片組大姐聽說我們是拍紀錄片的,一臉憐憫的說:「拍紀錄片?很辛苦喔。」

尷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
心理想著,至少我每天還可以回自己的床上睡覺。

怎麼全世界都以為拍紀錄片很辛苦? 一點都不會啊!

我每天主要工作就是讀書、到各地拍照、和人聊天聽故事、坐在電腦前面動滑鼠。不用像記者每天趕場、不用上班每天開會發待搞辦公室團體動力遊戲。 嗯,當然還是有很多機車的時刻,但絕對不無聊。

拍紀錄片一點都不辛苦。

還是,這根本不是紀錄片?

基本上,局限在業主(最大的業主當然是公部門)底下拍片,痛苦絕不是來自拍片的過程,而是事後的總總挫折與限制。

不知道為什麼,出錢的業主都自覺的他們比我們更專業,隨便一個毛頭科員都可以來改我們的作品。

我們就像是捏好了一個完整的雕塑人像。擺到老闆前面,他隨便就說,這個鼻子不好看、拿掉。這胸部太大了,拿掉。拿掉,拿掉。

所以所有公部門拍的片子都難看到一個境界。

不要怪拍片的人。怪出錢的人吧。

難怪,很多人寧可不吃不喝的拍自己的東西,也不肯把「案子」當自己的作品。

難怪,拍紀錄片很辛苦。

拍紀錄片沒市場回饋,拿錢拍的東西又被改的亂七八糟。如果是拍戲劇、拍電影,可能人家還尊重你是「創作」。紀錄片?又不是你的創作,你不過是把人家的意見擺出來而以。

嗯。 拍紀錄片一點都不辛苦,辛苦都是非關拍片的事。

接案就接案吧。要改就改吧。管他是不是紀錄片。

只要有人願意給錢給我練功力、買器材,我們就能累積足夠的能量完成自己的作品。

我是和魔鬼交易的浮士德, 總有一天,我會贏回自己的靈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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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7月31日

來開一門獨立製片實戰課程?

拍了五年的紀錄片,越來越不知道如何拍好紀錄片。尤其是近兩年來,技術上面對很多新的改變。

越來越重視影像品質,逐漸擺脫自己獨立作業的習慣,必須和更多人配合;影片數位化,越來越依賴 5D2 DSLR、PF105等新的低價專業機器,如何投資設備,如何管理檔案;如何培養新人,了解彼此的角色分工;如何在單人/雙人獨立作業和電視/電影工業正式編制中找到小型團隊的工作模式?很多問題需要面對。

我自己是實戰出來的人,相信實務經驗,但很多我們面對的問題,都不是電視/電影教育或老師傅會面臨的問題,也不是單純把正式編制簡化後,就能得到答案。

新時代的獨立製片工作者已經發展出許多新的工作樣態,如果,大家能夠互相分享實用的經驗,會大幅節省彼此摸索的時間。或許,也會增加彼此支援的能力。

下面的課程,與其說是課程,不如說是我個人想要研究的議題。有一些議題,我自己有相關經驗(不知道是否是正確的習慣),有一些議題,是我意識到很重要,但還不知道如何處理的(比如聲音或配樂)。丟出來,大家看看吧,或許真能變成固定的討論課程或新人訓練教材。

 

適合對象:

  1. 5個人以內的核心工作團隊。
  2. 100-500萬預算專案:短片,紀錄片,簡介,廣告。
  3. 具備實務經驗,以實用的經驗分享為主。

 

課程:

一、Structure Story Teller 結構化的故事: 

  1. 該不該有範本?什麼是說故事的範本?
  2. 案例分析:48分鐘的影片結構 / 5分鐘的影片結構 /  30秒的影片結構  
  3. 製作人/導演/編劇/攝影師/製片 的角色分工。

 

二、On the Field 現場作業經驗

  1. 現場工作裝備,好用,值得投資,負擔得起的裝備使用經驗。
  2. 二人作業的打帶跑輕裝備。
  3. 完整的重裝備:方便攜帶的軌道、搖臂、穩定器、監視器等。
  4. 聲音處理:兩個人如何收音?注意事項?
  5. 簡易燈光:10分鐘內搞定的快速燈光。

 

三、Neo-Editor 

  1. 培養適當的剪輯習慣:60分鐘的影片該如何剪輯?
  2. 如何處理顏色?
  3. 如何處理聲音?
  4. 如何在FCP / Premier / After Effect / Color /Sound Track / Encoder / Compressor 之間自由來回。

 

四、Beat the Beat.

  1. 什麼是配樂?如何用音樂來說故事。
  2. 音樂和畫面之間如何合作?(剪接師和音樂家如何合作?)
  3. 音效如何處理?
  4. 訪談/旁白/現場音/音樂/音效 如何結合?

 

五、Remix Everything

  1. 案例研究: 影片/動畫/音樂/音效/圖片如何完全整合。

 

六、Data Management 資料管理

以我自己的經驗,一部48分鐘的長片,約有40小時的原始片,1-2TB的資料。一年5個專案,五年25個專案,約50TB的資料。(十年後可能有另外的方法需處理了)。如何資料管理,備份,更重要的,如何讓其他人也可以應用這些資料?

  1. 如何管理50TB/100000個鏡頭(Clips)?
  2. 工作現場的資料管理。
  3. 鏡頭命名、轉檔、歸檔、管理。
  4. 資料建檔、索引、備份。
  5. 儲存設備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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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7月20日

吃西瓜

2011年7月3日

鹿野忠雄雪山拍攝筆記:雲

在雪山的第五天,雲來了。

鋒面由西北逼向雪山,山谷間出現雲氣。我們看著濃厚的雲層,遠遠的由宜蘭三角盆地順著山谷,緩緩的越積越厚。我心想著,雲霧是否會掩蓋到三六九山屋所在的山谷?

嚮導老鷹由聯絡中知道,天氣即將轉變,明後兩天可能會下雨。攝影隊繼續留在山上,等待東海生物系的調查隊。師大的學生一早已經先下山了。大貓透過無線電回報說學生順利下到了七卡。一切平安。

中午過後,陸續幾個隊伍的登山客上來三六九。問了一下,有幾個是大業大學的學生,也是來做研究的。東海的學生據說一邊上山一邊裝置調查設備,行進速度較慢。

下午三點,攝影師萬大哥等不及了,怕沒光。提議往東峰走,去找他們。我們往東峰走了一小段路,很快的看到山徑旁丟了幾個登山背包,箭竹叢裡傳來人聲。

我朝路邊濃密的箭竹叢裡喊了幾聲,果然就是東海大學生物系的哺乳動物調查隊。他們就在箭竹叢中,檢查替換紅外線自動相機的電池。

烏龍是東海調查隊的領隊,上來進行雪山地區哺乳類動物的生態分部調查。這個計畫已經進行三年了。去年,由原來的動物調查,整合成雪山生態系的大型綜合研究,範圍包含了動植物,環境氣候等不同領域,跨集數個不同學校,許多研究單位。東海生物系的哺乳類動物調查,原始構想是要有系統的進行量化研究,並和鹿野忠雄當年的研究資料進行比較分析。

烏龍說其實Kano san 80年前做過研究之後,後來就沒有人再進行雪山地區的生態調查了。大部份研究都是針對單一族群,所以有很多空白的地方。

他們用紅外線自動相機,捕鼠籠,蝙蝠網等不同方式,沿著雪山東側山區,不同高度位置,放置了十幾個研究裝置。每兩個月固定上山,替換相機電池,記憶卡,檢查拍攝的照片資料。

烏龍:和鹿野當年的研究資料比對。我們發現動物的棲地普遍都往高海拔移動,原本在2000公尺活動的族群或物種,現在可能都移到3000公尺高度。這可能是人類活動影響,也可能是全球暖化的關係。

我們在箭竹叢中聽烏龍解釋獸徑;足跡;動物排遺;並示範Motion Sensor Camera的操作方式。

烏龍:對我們學生物的人而言,鹿野可以說是神!他當時進行研究,需要自己獨立開拓路線,缺乏現代裝備,露宿在野地,而且,他進行的調查範圍之廣種類之多,都是我們今天難以想像的。

結束了烏龍的訪談。回到369基地。半山腰,遠處雲霧開始翻騰,低海拔的雲霧沿著山谷向上竄,高處的雲順著森林往下流。兩股雲氣交會快速翻動,很快的覆蓋了整片山谷。在這雲海中,我們終於遇見了鹿野在80年前,對台灣這片山林的熱情與執著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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